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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低啊呀了一声,笑了笑,一勾手就把文宁压到床头那里抵住,不讲分寸地乱折腾。
文宁让着她,任她造次。
青禾老是喜欢揉文宁的头发,手上的小动作就停不下来,她往对方胸口拱拱,让文宁把自己搂得更紧些,然后小声地问:“你今天干嘛这么好,不太正常。”
文宁说:“今晚我留这儿,跟你一起。”
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好似没听见。
青禾不太在意这个,满不在乎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文宁往上推了推浴巾,指尖在风信子纹身上碰碰,转而问:“什么时候纹的?”
青禾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明白在问什么,她不由自主也摸摸自己的纹身,摸索着攥住文宁的手指,不让再触碰,回想了片刻,只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十几岁吧,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找朋友做的,不要钱,免费给人练手。”
当年还小,什么都不懂,在地下音乐圈混久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成天没正形,傻不拉叽地跟在别人后面赶新潮,生怕落伍。那时候太疯了,不会辨别好坏是非,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没胆子干,其它坏毛病没少落下,风信子就是那时候纹的,撩开衣服往椅子上一躺,咬紧牙忍住痛,一道刺青就有了,深深烙进了皮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