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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电车上下来,走进被紫丁香树掩映的咖啡馆,尤利安挑了一张摆着安东尼斯蝴蝶标本的圆桌坐下,费因茨无奈地扶额:“公子哥。”赫尔曼主动起身:“我去点单。”
“两杯咖啡,一瓶姜汁啤酒。”“您好…请问要升级换大杯么?”凯瑟琳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不好意思,我差这点钱呢,”赫尔曼微微一笑,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手里洁白的餐巾变作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但花正适合美丽的女士。”他绅士地将花别在她的发间,金色的发缠绕耳后,波光潋滟的碧眸里只有干净纯粹的欣赏。
等他端着免费升杯的咖啡和啤酒回到朋友中间,指间多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花哪儿来的?”费因茨好奇地问。
“这个啊,”赫尔曼起开啤酒,白色的泡沫涌了出来:“从电车上别人的花束顺的。”“……”
这时两个熟人推开绿篱背后的门,是同班的科恩兄弟,他们都长着棕发黑眼和鹰钩鼻。
艾德里安性格开朗,仿佛一只摇着尾巴的罗威纳,热情地扑了上来。 “这么巧啊,嘿,费因茨,赫尔曼。”他来之前喝了两罐啤酒,已然有几分醉意,一边嘻嘻地笑,—边将手搭在和他椅背相靠的费因茨的肩上,开起了玩笑:“还有我们的美人尤利安,大家都在赌他们中谁能追到你呢,赌金已经加到五十马克了。”说时迟那时快,费因茨抓住他的手,像端杯时一饮而尽那样手腕一翻,用力一拧。清晰可闻的骨裂声传来,艾德里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又被对方轻松过肩摔在了地上。
凄厉的叫声掀翻了屋顶。“脏死了。”费因茨轻飘飘地扔下这一句,他的肌肤是没有掺杂任何其他色调的冷淡的白,嫌恶地弹了弹肩膀被挨到的地方,戴着黑色指套的手在桌上蹭了蹭,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口。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弟弟!”约瑟暴跳如雷,他愤怒地掀翻了桌子,粗重的鼻息喷在费因茨的下颔上:“只会在上级面前摇尾巴的哈巴狗。”
“咣啷”,绿色的玻璃乍然破碎,是未喝完的啤酒瓶。费因茨漫不经心地用餐巾包住自己被碎玻璃割伤的手,拨了一把乌黑的刘海,一只长腿跨过倒地的对手,将指套扔在一旁。罗曼蒂尼的红酒在他面前流淌,他舔了一下因为攥紧绷出青蓝血管的手背,接着一拳一拳地砸在约瑟的面颊上,垂下鸦翼般的睫毛,竭力压抑那隐秘的、透露自己灵魂秘密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