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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针灸吗?我在你呕吐前给你针灸比较好。”我无奈地伸手到裙子口袋里摸索,我在里面放着那个装有中国针灸银针的小盒子。在我们穿越大西洋时,就是这些银针救了他的命。
他短暂地耸了耸肩,然后睁开了眼睛。“不用,”他说,“我或许能够挺过去。和我说话,外乡人,让我不去想肚子的事情,好吗?”
“好的,”我顺从地说,“乔卡斯塔姨妈长什么样?”
“我两岁过后就再没见过她了,所以我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眼睛盯着从上游过来的一个大木筏,如果不改变航向,它肯定会与我们相撞,“你觉得那个黑人能应付下来吗?或许我应该去帮帮他。”
“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我说,谨慎地看着那个木筏,“他看上去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除了船长——一位名声不好、满身烟气的老废物,“萨利安”号上就只有一位船员,一位年老的自由黑人,利用一根巨大的篙竿,独自驾驶着我们的船。
他精瘦的肌肉有节奏地收缩和鼓起,毫不费力。他在劳作中埋着花白的脑袋,表面上没有注意到那个迎面而来的木筏,但是流畅地上下摇摆篙竿,让长长的篙竿看上去就像他的第三条胳膊。
“别管他。就是说,你对你姨妈了解得并不多?”我补充道,希望分散他的注意力。那条木筏缓慢、无动于衷地朝我们漂来。
那条木筏大概四十英尺长,吃水很深,上面压着许多木桶和一堆堆用网捆着的兽皮。麝香、血液和变质油脂的刺鼻气味先它而来,气味足够强烈,暂时盖过了河流上的其他气味。
“不了解。在我父母结婚前一年,她就嫁到艾拉科特的卡梅伦家,离开了理士城堡。”他心不在焉地说着,并没有看着我,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个迎面而来的木筏上。他的指关节变白了,我能够感受到他想要跳到前面去,从黑人水手那里把篙竿夺过来,阻挡那条木筏。我把手放在他胳膊上抑制住他。
“那她从来没有去过拉里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