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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岱岳在模糊的视线中看见闻时嘴唇动了一下, 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 比起刚刚那个盛怒滔天,攥着命门喝问他的人,此刻忽然静下来的闻时更让他恐惧, 简直有点毛骨悚然了。
那种冷静就像一层冰,薄而平地覆在最上面。你可以看到冰下狂涨的疯劲,但又触碰不到。
就好像对方已经做好了某个决定,而你无论如何都没法让他改变主意。
这种感觉,比什么都让人害怕。
张岱岳这刻是真的慌了, 而闻时已经不再看他,只低了眼, 从手指间理出一根傀线。
呼——
那根傀线割破狂风,落到了他身上。
跟之前给他带来剧痛的那些不同, 它冷冰冰的, 很轻,自右颈斜向下, 绕过左肩下靠近心脏的地方。
传闻都说老祖闻时使傀线的时候,从来不讲究缠裹的条理,那些看似普通的线只要到了他手里,就好像是从灵相上延伸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