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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庞籍文中提出,正是这洪钊太正常了,反倒觉得有几分不妥。按理,这洪钊与黄德和是老乡、旧识,二人又同期为官,洪钊当年是进士及第,而这黄德和走得是武将路子,在那河中府入了军籍,早年也屡立军功,官至鄜延路都监。他跟洪钊一文一武,交情匪浅,这次黄德和诬告案,那洪钊早期也是竭力辩解,还发动朝中势力弹劾文彦博,欲取而代之为黄德和博回一局。而如今,黄德和案子水落石出,那黄德和也处于腰斩之刑,这洪钊怎地如此淡定,并且能够在席间谈笑风生?伤春悲秋,兔死狐悲乃人之常情,而洪钊之行为有悖常理,因此,他的正常反倒变成了异常。
据庞籍信中回忆,当日大家喝至微醺,丑时散去。虽说都带着点酒意,但是并未有酩酊之态,席间亦没有异常状况出现,更没有多余的人来去。甚至,各自睡去之后也是一夜无梦,夜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约是因为晚上喝了酒,心下又没了重担,庞籍、文彦博一干人等都睡得安稳,一直到辰时,庞籍房间大门被随行的家奴庞海一把推开,“大……大人,不……不……好了。”
“别慌,你慢慢说。”庞籍其实醒了一小会儿了,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来河中府也有小半月了,也就难得这一夜睡得比较安稳。
“那……那洪钊洪大人死了。”
“啊!死了?”庞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原来脑子里的一点惺忪全都清醒了,“怎么死的?”
“今早,就半个时辰前,洪府丫鬟小红打扫书房,推门进去发现洪大人没有头,坐在案几前……”
“嗯?”庞籍下了床,拿了湿毛巾往脸上胡乱抹了两把,随便扯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便往外走,“带路。”
庞海急急忙忙走在前面,庞籍情知那庞海描述不清当时情景,所以并不细问,只待去了书房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