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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带着伤,沈裕早早便歇下了。唐黛在书房写了会书,刑远已经站在门口了。他支开西门吹牛去保护沈裕,自己前来会唐黛。
唐黛听见开门声便知道是他,也不起身:“怎么敢在这时候来找我,你不怕他发现么?”
刑远很严肃:“你倾掉的那杯酒里,加了什么?!”
唐黛耸肩:“你管我加了什么,反正他又没喝。”
刑远这次却未与她说笑,他上前握了她的胳膊将她拎起来:“别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万不可动爷半分。若是没了他,你以为你在大荥还有容身之处吗?”
他亦有些后怕,当时都没想到她有可能动手,直到后来她将酒倾了,他心中生疑,再去检视地上湿土时方觉其中异样。
他本习武之人,下手力道极重,唐黛好不容易方将胳膊挣脱出来,伸手去抚他的脸:“干嘛呀你,火气这么大。”
刑远侧脸避过她的手:“唐黛,你当真一点也没有爱过他吗?”
唐黛重又坐下,继续写那页稿子:“刑远,在二十一世纪,我们的爱就是忠诚……然后才有被忠诚。他待我既不忠,也不诚……”她抬眼看刑远,仍是带了笑意,“如何要求被忠诚啊?”
刑远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讲道理,逞口舌之利,他实在不是她的对手。他只能劝导:“女人,太过清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