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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当呈低肃之音。”陶子莹振振有词。
但与范渺渺谈古论今岂不是班门弄斧?她是早作古的人,时新的玩意儿一窍不通,最擅长谈古与论他。此时两样皆有,自然更占上风。
“非也,当年庄王新胜,美酒宴乐,豪情无限,得意非凡,所以此处应呈高昂之调才是。”
“临阵在前,全军肃穆,庄王岂会作如此外放的琴调?”
“你记混淆了时间,庄王这曲,是他初临禹州,降服义军之后所作。且看前调,就知绝不是什么肃然的氛围。你说的或许是另外一曲,但那是庄王与别人合作之曲。”范渺渺引经据典,毫不慌张,从容说来。
陶子莹不服气,咬紧唇,追问道:“我与庄先生连日所查古籍,并不像你说的这样。我们认为它是临阵之曲,你却说此曲是庄王新胜所作,那么你有什么依据来说服我们吗?”
范渺渺脸庞上笼着淡淡的笑,轻轻道:“是吗?”说着,双手离开琴弦,收回袖中,不再搭话。
听范、陶二位小姐唇枪舌战,罪魁祸首庄王爷终于抬起了头,那些久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慢慢苏醒。其实过往这回事,向来都带有模糊的色彩,哪怕自己是当事人,也不例外。但若有人在旁帮忙回想,这记忆便浮现于眼前了——晏庄想起来了,她的说法并没有错,是他自己记岔了。然而那时年轻气傲、俯瞰山河的姿态,仿佛已是另一个人,自己都觉得陌生。难怪竟会忘记。
陶子莹此刻望向晏庄,轻声细语地道:“先生,请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