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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约翰爵士保证贝斯特会康复,给他闻闻嗅盐,他几乎就能起来走动了,之后约翰爵士用略显嫌恶的眼神看着那位爱斯基摩病患,当时他人趴在床上,血迹斑斑的胸部与腹部朝下,因为史坦利和我在探刺他的背部,要把子弹找出来。我们的总指挥问,他会存活吗?
“不会太久,约翰爵士。”史蒂芬·撒母耳·史坦利说。
听到他们在病人面前这么说,我的脸扭动了一下。在将死的病患面前提到最不乐观的评估时,医生通常会用中性的拉丁文来表达,但是我马上就明白,这个爱斯基摩人不可能听得懂英语。
“帮他翻身,让他正面朝上。”约翰爵士下令。
我们很小心地照着做,虽然对这灰发的原住民来说,这样的疼痛比施以酷刑还难受,但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我们用探针挖刺他时,他一直是清醒的。他的目光定在我们探险队总指挥的脸上。
约翰爵士倾身靠向他,提高音量慢慢说,好像对方是个耳聋的小孩或白痴。他大声问:“你……是……谁?”
爱斯基摩人仰脸看着约翰爵士。
“你……叫什么……名字?”约翰爵士大喊,“你……哪……族?”
垂死的人没有回答。
约翰爵士摇了摇头,露出厌恶的表情,虽然我并不清楚是爱斯基摩人胸部裂开的伤口,还是他那土著特有的顽固,使约翰爵士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