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西蒙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看小说网www.aikan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老实说,我已经忘记维思康提中尉的名字叫哈利。我与他的交谈向来都很友善,但也很正式,而且我记得在船员名册上他的姓名被记为H.T.D.维思康提。我现在觉得有点自责,我一定偶尔会听到其他军官称呼他哈利,也许听过一百次,我却一直因为太忙或在想其他事而没注意到。我是在维思康提中尉死后,才去注意其他军官怎么用他的教名称呼他。
二兵皮金登的教名是威廉。
我还记得五月初某一天,就在我们为维思康提与二兵皮金登办了一个简短的联合葬礼后,有人建议将他们埋葬的那小块隆起陆地命名为“维思康提峡角”,但是克罗兹船长否决了,他说如果每个人的埋葬处都用那人的名字来命名,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没有足够的地点来埋葬人,而不是没有足够多的人名来为地点命名。
这说法让船员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我承认我也是。他显然是想要表现幽默,但是这样的说法让我吓了一跳。船员们也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或许这就是克罗兹船长的目的。从此船员们不再建议用过世军官的名字来为自然景观命名。
费兹坚几个星期前就开始出现虚弱的症状,甚至早在我们离开惊恐营之前。但是四天前他被某个更突然、带给他更多痛苦的病给击倒了。
这位船长的胃肠出现问题已经好几个星期了,但是在六月二日那天,费兹坚突然倒了下去。我们的行军协议是不要为病重的人停下来,反倒是要将病人放在较大的小船里,将他们和补给品及重物一起拖行。克罗兹船长尽他所能地确保费兹坚船长在他那艘捕鲸船上舒服地躺着。
在往南走的长途行军中,我们将雪橇分成两批,把一批拉到定点后再回头拉另一批。连续几个小时在沙砾地及雪地上拉着十艘小船中的五艘,前进的距离却可能只有几百码;而且我们要一直保持在陆地上,这样就不用去面对堆冰与冰脊。碰上难走的沙砾地及冰地时,甚至可能一天走不到一英里。当雪橇队员走回去拉另外五艘小船时,我会留下来陪病得最重的几个人。在那几个小时里,和我在一起的通常只有狄葛先生与沃尔先生,他们还是不死心地想用小型酒精炉煮热食来供应将近一百名的饥饿船员,以及几个带着毛瑟枪、准备抵御冰原上那只东西或爱斯基摩人的守卫。
以及病人和将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