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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渺渺看着她,一时晃神,完全像看着从前那个自己。她是不是也曾经说过类似的置气话?她心想,柳令襄虽在人前要强,情绪不肯表露分毫,但对于十一皇子的事,大概还是心存芥蒂的。
“不利欲熏心做大商人了?”范渺渺取笑一句作罢,宽慰说道,“人很容易钻进死胡同里,但你现在想不通的,终会有一日能够释怀,何必心灰意冷至此。况且,你心不诚,佛祖也要嫌弃你的。”表姊当年的话,言犹在耳,她苦笑,没想过会被自己原封不动搬来,用以劝诫另一个傻子。
柳令襄就追问:“那你呢,现在肯释怀吗?”
肯吗?范渺渺不禁问自己。若是肯释怀,何以会对他的示好视若不见,一味装傻,一味回避。一时她竟哑口无言。然而,当她看向柳令襄,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先是笑了笑,随后故作轻松地说:“肯啊,你哪里见我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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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严寒,冻风时作,满地落梅飘零,无心去扫。范渺渺闷在屋中烤火,也嫌气闷,叫牵云推窗,无奈每回都有急风卷走书画,使她心血毁于一旦,只好再将门窗闭上。
金妈是头一回来京都过冬,成日揣着手嘟囔不已,说再给她待下去,人都要在屋子里发霉了。然而年历一旦翻过廿三廿四,气象立刻不同,走上街去,满坊满街摆出摊子,一派过节的喜气洋洋的氛围。
这日听说正街上有堂会,有小童穿街走巷奔走相告,说占位要趁早。范渺渺却依旧懒得出门,只是局促在房中抄经、画画。正好柳令襄托她设计釉上花样,也算有事要忙,不觉消闲。只可怜牵云,全副武装贴耳靠着院墙,听外面唱戏的锣鼓喧天,心馋至极,却没眼福饱览。
临除夕夜,柳令襄也不往外应酬了,而是在府中清点,哪家需要登门拜访,哪家需要送上年礼,一一议定,不敢稍事懈怠。这事极耗心神,因为怕人情顾不周全,她还特意打发秋水,请范渺渺过去一起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