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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大楚庄迎来一辆独轮老头乐。村路坎坷崎岖,车辆只能悠哉缓行。抵达村心,一位黝黑皮肤的五旬壮汉自车内迈步而出。
“嘿,你们村最近有个新开的诊所吧?”嗓音粗犷带刺,透着股子不友善劲儿。
被问话的是个刚从田间归来的庄稼汉,肩扛锄头正打算填饱肚子,这一嗓子吼得他饥肠辘辘更添几分烦躁,自然没好气应对。
“听见没?你聋啦?”壮汉见未得回应,再度大声喝问。
“你丫才聋!全家都聋!”自家门前受此挑衅,哪能忍得住,农夫顺势将锄头往泥地一顿,怒目圆睁直视对方。
“怎么着?还想动手不成?”黑脸男一脸泼皮相,硬生生将脑袋往前探,几乎贴到人家鼻子尖,摆出一副“有种你就来”的嚣张姿态。
这副德行,平日里肯定也不是善茬。
“靠!你丫有病吧!”扛锄头的大汉啐了一口,懒得跟这货纠缠,捡起家伙事儿径自回家。
“瞧你这臭脾气,找不到诊所看你怎么办!”车后座,一张瘦削脸庞配薄唇的女子埋怨道。
“你懂个球!就这巴掌大的村子,老子翻几个跟头就能找到!到时候非把那混账诊所砸个稀巴烂不可!”黑脸男瞪眼吹胡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