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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知道未来殿下身边是何人,好能投其所好在主母面前讨个活头。”这话是阿滢从窑楼学来的假把式。 “难得你有这份心,不过,我觉得你大可以放心,二哥哥娶亲还远着呢,总哥哥不过眼,母后就算选定了人也不管用。” “皇后娘娘真的选定人了?” “我是听宝兰说,母后近来和陆家的妇人走得很近,似乎有牵线的意思。” “你想见见?”商珠问。 阿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反问商珠,“公主还想不想出去问问看重郎中的想法?” “我我自然是想。” 商珠叹气,“可是二哥哥已经说了让我另外挑人,我能如何?”她不敢提起,她甚至都把阿滢给搬出来了,不管用。 “公主当真想好了?”阿滢再问。 商珠瞧着她,“不如你随我去?” 阿滢目的达到了,“我只怕不能出去。” “多多带着人就是了,定然不会有事的。” “如何去?” “你果真陪我去?若是真的,那我便安排宴会。” “啊?”阿滢没有想到那么快。 “我的公主府上有一处梅林,冬日里凌霜而开,正是漂亮。” “届时我让人把他一道请来。” “你随我一道去,你不是想瞧母后挑选的人么,我给那些人下帖子,全都给你叫来,如何?” 有蛮女镇场子,二哥哥想来也不会说什么了。 “行。”阿滢很爽快答应了。 “不过,先斩后奏恐怕不妥当,二哥哥那边就由着你过去与他说了。” 阿滢,“”凭什么叫她一人承受。 “晚膳二殿下回来,我们” “我早膳时分才被二哥哥训了一台,不想再被他骂了,二哥哥舍不得骂你,不如你去” 商濯哪里舍不得骂她,他总是阴阳怪气,说一些叫人想不明白的话,还夜里折腾人,商珠不过就是被呛几句而已,这都忍不了? 瞧她怂头怂脑的样子,阿滢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怕事情有变,索性由着她去应付商濯罢。 夜里商濯回来,阿滢早早便叫人摆了膳食,在涣月的提议下,阿滢甚至重新梳洗上了妆容钗环。 “殿下今日回来得有些晚了。”她浅笑。 闻言,男人的脚步停下,瞧着立在屋檐下的少女,她的乌发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昏黄的光圈,显得温柔缱绻,柔美清丽。 这些日子她在府上安静待着,平白在身上养出了些许端庄娴静的样子,不似之前那般娇蛮,说话做事没有规矩。 衣着虽然简单了点,可商濯就是瞧出来了,她的妆容钗环发生了变化,似乎刻意收拾过了,粉唇上了口脂,比往日里要红艳一些,似熟透的樱桃,待人采摘。 商珠解下鹤色大氅递给旁边的小厮,阿滢想了想,还是提步走了过去,从小厮的手里拿过大氅,替他抱着。 昭潭眼观鼻鼻观心,意识到场面有些微妙,不大利于留下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人悄然退下。 伺候的人走了之后,阿滢烧透红了的耳朵,总算是好了一些。 没有人在身侧,到底没有那么羞赧了。 商濯站定看着娇小玲珑的蛮女抱着他的大氅,走到内室,将他的大氅挂好。 随后又来垂着小脸走过来给他解衣衫,刚碰上他的白玉腰带,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往后退去。 “应该先用膳。” 男人认不出笑出声来,看着她侧脸转过去,蝴蝶步摇微微晃动,好似蹁跹的蝴蝶一般。 “殿下先用膳罢。”说是请他过去,自己倒先坐下了,商濯并不点她的失礼,撩了袍子坐下。 阿滢刚要碰木筷,想起来,要给商濯净手,他的随身近卫都出去了,只能由她来做了,阿滢起身拧了帕子给商濯擦手。 她也不吭声,拧好了帕子到他的面前,商濯倒是很配合,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过去,阿滢慢慢给他擦着,就像在塞北那样照顾他。 期间,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阿滢感受到了,头埋得越发低,浓密卷翘的睫也敛了起来。 商濯的手骨节分明,比他的脸还要绝,尽管指腹有薄茧,丝毫不影响,反而更叫人觉得美感。 阿滢瞧着他的手,脑中却浮现出不大好的事。 她清咳一声,加速擦好,将帕子放回去。 瞧见她红透的后颈,男人慢条斯理问了一句,“阿滢适才在想些什么?” “没有想什么。”她回答得很快。 男人哦了一声,“是吗,你的后颈很红。”他不单单是说,还用手指了一下,阿滢扭头侧眸瞧过去了,果真红红的,她拉了拉衣襟的领子,立起来遮住。 “” “殿下快些用膳罢,时辰也不早了。” “哦。”男人并没有再问。 晚膳用得相安无事,阿滢想叫人进来,可是丫鬟们撤走了膳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瞧不见涣月不好喊人,只能进温泉给商濯擦拭肩膀。 窥见男人臂膀上的伤势,想到今天商珠给她说的话。 历来知道商濯厉害,没有想到居然能够赤手空拳战长虫,还能死里逃生。 “瞧什么那么入迷?”男人分明闭着眼睛,却知道她的视线长久停留在什么地方。 阿滢问,“殿下臂膀上的伤势怎么来的?” 商濯道,“你今日不是都知道了。” 果然,府内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商濯知晓,她就知道。 只是丫鬟都被遣散了,商濯是如何得知的? 白日里说的话,一回来就知道了? 阿滢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她哪里知道商濯找了会辨唇语的人窥她们说话,抄录在册子上,进府之前已经瞧过了,自然知道白日里发生了什么 “阿滢,你还是很在意商瑞。” 说罢,她掀开帘子通过水影瞧见摇动似拨浪鼓的脑袋,“没有,殿下误会。” “是误会不冤枉?” 她可不敢说,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殿下言重了,殿下既然听到,应当知道我对三殿下没有心思。” “阿滢,希望你不要骗我,是真的没有对商瑞活络心思。” “他收留你的缘故今日你听完,心中应当有个数了。” 何必有数,当时她就问过商瑞,商瑞给她的回答是,要给商濯添添堵。 “嗯。”有求于人,自然要事事回应。 沐浴净身后,入了幔帐。 那商濯今日动作缓慢,瞧着男人俊朗的眉目,阿滢气喘。 她还没有问到实在处,“殿下可应允公主办宴会?” “你既然觉得闷,又想瞧瞧未来的主母那就去看看。” 这样说的意思,便是同意了罢? 阿滢兀自想着,忽而被猛然一撞,她溢出了细碎的吟哦。 “不许走神。”男人捏着她的腰肢,将她往后拉,随后压了下去。 阿滢忍不住躬身,怕再遭他一下,就没有走神。 翌日,阿滢没起来,商珠不敢单独和商濯用一道用早膳,怕又挨训,等商濯走了之后,她才过来。 涣月拦着她,“姑娘还在歇息,公主晚些时候来罢。” “我就想问一句话,不耽误功夫,不必叫她起来,你替我传传话?” “可是姑娘还在歇息。”昨日姑娘安顺,殿下闹了她好一会。 几乎晨起才睡下,不过,主子的私事,涣月不必多言。 “就一句话的的功夫都不成?”要等到她起来,恐怕又要好一会了,至少到午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