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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梦见的,是她独自站在船头的那个背影,孤单冷寂,也会梦见那日雨后,她们身上都湿透,衣衫贴在身上,萌萌连忙转过身去,慌乱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谢漪逐渐地分不清,她对刘藻,究竟是怜悯是同情是疼爱,还是原来数年漫长岁月的深情以待,其实她也并非全然不心动。
谢漪慌了,她甚至不敢想她也心动了。
这条路该多难走,萌萌不该走这样一条也许根本就没有前路的道路。她提笔写下辞呈,匆匆呈了上去,等一个离别。
刘藻来得很快,带来的有珊瑚树,她认出来,这是许多年前,萌萌即位不久,邀她同去观赏珍宝之时,她看中的。
她将珊瑚树当做了离别之礼相赠。
她还写了一道诏书,诏书上是对她的无数封赐,还在末尾添了一句,“凡诸侯入京朝见,巩侯皆不必亲来,可遣使代之。”
谢漪反复在心中默念这一句,心像是被掏空了,有了这一特许,她们余生都不必再见了。
刘藻是强撑着情绪,与她和颜交谈的,在她起身离去时,她终于忍不住情绪的崩溃,背对着她,道:“是我对不住姑母,让你白养了个孩子,使你半生心血都作废。让你不得不避走他乡,使得十余年功业付诸东流,一身材干皆受埋没,只能做一个闲散列侯。倘若真有来生的来生,我一定躲得远远的,绝不再来拖累姑母了。”
谢漪听出了这句话中的绝望,听出了刘藻竭力抑制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