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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火光在镶饰的刀面上跳动着。他的手枪和其他多数人的牛角柄手枪没什么区别,但他的阔剑和斩剑就很特别了。在我们停马歇脚的时候,他曾得意地向我展示,把明晃晃的剑耍得手下生风。
斩剑包在他的背包里,看得出巨大的丁字剑柄用砂纸仔细磨过。我拿过那把剑,结果险些掉到地上,詹米告诉我,它重约十五磅。
如果说斩剑冷酷且杀伤力巨大,阔剑则很优美。阔剑闪亮又致命,重量只有斩剑的三分之二,伊斯兰风格的纹饰沿着蓝色的钢刀面蜿蜒,直到装饰着红蓝釉色的旋绕笼手。我见过詹米用阔剑和别人过招,他先是用右手和一个全副武装的对手比试,接着又用左手和杜格尔对打。在这种情况下,他看来非常耀眼,迅速而准确,以他的高大身形来说,动作之优雅更是令人难忘。但是想到他要来真的,我还是感到口舌发干。
他低下头,在我下巴旁边温柔一吻,并趁机轻轻转过我的身体,于是我的脸便朝向了一堆乱石。
“快了,我想。”他喃喃说,殷切地吻我,“你看见石头上那道小开口了吗?”我看见了,两块巨大的板石靠在一起,形成一个不到三英尺高的空间。
他抱住我的脸,疼爱地磨蹭我的鼻头:“我说跑的时候,你就躲进去,在那里藏好。你有短剑吗?”
他之前坚持要我带着那晚他在旅店丢给我的短剑,虽然我一再坚持我不会用,也不想用,但还是无法说动他。说到坚持,杜格尔说得没错,詹米非常顽固。最后,短剑进了我裙子里的深口袋。短剑靠在大腿上不舒服,但是经过一天的适应,我几乎已忘记它的存在。他的手调皮地滑过我的腿——短剑确实还在。
他抬起头,像猫一样嗅闻拂过的微风。我看见他朝默塔瞥了一眼,接着又低头看我。那个矮小的男人没有露出什么明显信号,只是站起来,把身体完全舒展开来。当他再度坐下的时候,已经靠近我好几英尺了。
一匹马不安地在我们身后嘶鸣。这像是一个信号,一群人尖声大叫着从石头后面冲出来。跟我原本担心的不同,他们不是英国人,也不是土匪,而是女妖一样叫喊着的高地人。格兰特家的人,我猜,或者坎贝尔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