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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必须要动手才能请得动姑娘了。” 言罢,双方便动起手来,灵珠带着阿滢往院内走。 为首的瞧见了,即刻给手下的使眼色,立马去围堵阿滢的出路,要去抓她。 灵珠庇护着阿滢四下躲避,这边的人来围护,可惜吐蕃过来的人多势众,纵然商瑞留下的人是精锐,依旧打不过对方,渐渐落了下风。 灵珠被人击晕在地,阿滢蹲身躲过来袭击她的人,从下面拿了木棍四处挥舞,不叫人近她的身。 尽管她没有被拿住,却也无路可逃,很快,商瑞这边的就被解决干净,剩下的一两个眼看着局势不对,脚尖点滴飞上墙沿,想要离开去通风报信,却被后面的一柄飞刀戳中,最后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为首的人看着满地倒下的人,笑着摇了摇头,踩着空过来到惊慌失措的阿滢面前,“姑娘请吧。” 阿滢依旧不动。 为首的人接着道,“我们主上的吩咐了,请姑娘去做客,最好要礼遇些,不可以冒犯亦或是伤到了姑娘,所以,姑娘识趣些,不要叫我们难做啊。” 阿滢握紧手里的木棍,“你们主上是谁?我与你们素来没有交际,为什么要请我去做客。” “姑娘与我们自然是没有交际,可姑娘与二殿下三殿下有交际。” 不是冲着她来的,是冲着商濯和商瑞。 “眼下那两位都有事脱不开身,来不及救姑娘了,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 阿滢想了想,最后还是丢掉了手里的木棍, 瞧着她识趣,为首的也命人收起刀尖,以免伤到了她,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阿滢被蒙上眼睛带到了汴安的南向。 这个地方与蔓华苑同处一个方位,只是她不明白路径,脱不开身离走。 她进到了一处落脚点,四处都是吐蕃人身上的味道,说的吐蕃话,阿滢偶尔能听懂一两句,多数辨不明白,到了院落当中,伺候的丫鬟也是吐蕃打扮,会说一些汴安的官话。 阿滢被禁足了,哪里都不能去。 门口窗桕房檐上都有人看管,根本脱不开身,她身上的迷药就剩下一点点了,根本没有办法解决那么多的人,信烟早已燃放,此刻身上没了依仗,她只能安慰自己,静观其变。 阿滢一被带走,商濯便得到了信。 男人一身玄衣隐在黑暗当中,将看过的信笺放到蜡烛之上燃烧,火舌舔舐着信笺,很快就烧得一干二净,“守好她,不要令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迟姑娘明知三殿下与二殿下是死仇,依旧用了他的东西,给二殿下下药,幸而殿下提前察觉,且设下了防备,才能免遭于难,事已至此,二殿下依旧要保全她的安危,派了身边精心培养的高手深入敌方保护。 汴安临难,陛下深陷围攻,殿下既不把培养的高手往那边调,也不留在身边,只顾着保护迟姑娘。 如此盛情,只怕是徒洒四处,喂了狗。 “殿下,迟姑娘如此背弃,您为何还要”有看不过眼的属下忍不住多嘴。 “她不听话,即便是教训,也该由本殿下来教训。”商濯侧眸睥着方才说话的属下,冷道。 “是。”听出商濯语外之意的警告,下属再也不敢多话。 “属下逾矩了。” “商瑞的人已经动手了吗?” “三殿下要坐收渔翁之利,刘家领着大魏的人手打进来之后,联合四殿下与皇城司的交上手了,为了把戏做得更真实一些,陛下派出了御林军。” 商濯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 “大越把守严密,即便是有人在内接应,也不可能进来太多人,多半是扮做来往的客商,在货物里藏兵器,借以进城。” “商央好在不太蠢,也知道不能借太多的人手,若是无法掌控魏人,只会被大魏蚕食,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商濯撩衣袍坐下,翻看地形图。 每逢年节,都会有大批的客商进汴安做买卖,商央要起兵,就是趁着这当口往里走。 “经过几日的缠斗,四殿下和大魏的人马已经被皇城司与御林军拿下,陛下依照殿下所言,藏了精锐,三殿下带着自己的人手与吐蕃的人马蓦而杀出,此刻就等着您定夺,是否要出兵。” “商瑞这些年纵然动作不断,却藏得太深,不明白汴安军中的时局。” “三殿下养尊处优,何曾上过战场,纵观时局自然不敏锐。”商濯的属下道。 三殿下没有上过战场,只见死伤无数,他不清楚折损的人手,不明白大越到底有多少人。 “吐蕃的人未必不会留一手。”商濯的意思便是按兵不动。 下属有些不解,“趁乱拿下不是更好?”还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商瑞有几斤几两,我自然明白,吐蕃此次进京已经有些时日了,吐蕃王子若是死在汴安,你说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是吐蕃的部族。”下属答道,几乎瞬间就明白的商濯的意思。 殿下这是要学四殿下的招数,跟吐蕃的人里应外合,把这位吐蕃王子彻底弄死在汴安。 那边想要做王位的人受了惠,自然就不会往这边发兵了。 “属下明白了。” 汴安的皇宫硝烟堪堪平稳,皇后和皇帝都在御书房,周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还有不少皇城官员的内眷,关键时候能够挟制朝臣,令她们没有办法轻举妄动。 皇后瞧着正堂中被自己忽视了许多年的儿子,觉得很陌生。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出落得不输商濯。 “母后这样瞧着儿臣,是觉得意外么?” 皇帝被两个儿子的接连忤逆,勾结外贼,气得昏厥了过去,太医围在龙床周围战战兢兢把脉施针。 皇后不得不站出来在前面挡着。 她答非所问,“若是没有你父皇的圣旨,他病逝驾崩,你便是谋权篡位。” “母后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为了父皇的安危,还是念着兄长?” “您以为兄长还能回来么?”商瑞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皇后有些许不解。 “儿臣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母后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变呢。”商瑞笑,虽说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论儿臣做得多好,您和父皇永远都看不到,眼里就只有兄长的出众而已,我又算什么?” “所以,没有兄长了,母后和父皇才能看到儿臣。” 皇后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杀了你兄长?” “不可能。”话一出口,皇后即刻反驳。 商瑞却好整以暇,“不然呢。” “若是兄长无事,汴安发生大乱,这么些天过去,他早该来救驾了,您还不明白吗?” “你兄长战无不胜。”皇后道。 “战无不胜,不也是多次险些死在儿臣的手上么?”商瑞温润地笑。 他挑了一个地方自顾自坐下,“大魏一战,兄长不就败了。” 皇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上一次是你下的手脚?” “是。”商瑞干脆承认了。 吐蕃王子在内听戏,瞧着汴安皇城的内斗,汴安的皇帝生了那么多出色的儿子,到头来,手足相残,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为了皇位争得你死我亡。 纵然如此,不得不说一句,汴安皇城的底蕴当真是丰厚,本想着瞧局势,趁着汴安亏空将汴安给拿下,不料,经了两场战事,依旧存有兵力,紧紧依靠他带来的人动手,风险着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