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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是被设计的那一个人。 “我我不知道这是毒药,我以为就是昏迷两日的。”她摇头道。 “若你知道是毒药,会给我下么?”男人问。 阿滢忙不迭摇头,“不会。” “为什么?”商濯再问。 “殿下身份尊贵,我纵然想要离开,却没有想过要殿下的命。” “原来是因为身份不敢。”商濯自嘲道。 并非是因为情意,只是因为胆小,事到如今,他还在奢望什么? 阿滢窥见男人脸上的讥诮,她立在一侧有些颤抖,总感觉适才还波澜不惊的人眼下起了怒。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的目光锋利瞧了过来,径直起身,走至她的面前。 男人身量高,携裹着一身煞气,阿滢害怕后退,她退半步的动作被男人瞧见,眼底的怒意翻滚起来,攥起她的手腕,只听得她喊了一声。 商濯生忍住了要杀她的动作,手上控制着力道。 阿滢抬眼瞧着男人盛怒的俊颜,方才他还神色淡漠,如今脸色一转,吓人得紧。 阿滢生怕下一瞬,就被商濯给处理掉。 她甚至不敢问商瑞如今怎么样了,昭潭说商濯当上了太子,她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商濯会不会杀了她? 阿滢的心跳剧烈无比,惊慌失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着男人。 瞧着她吓得无比狠的脸色,商濯恨不得将她撕碎,另一面又泛着些许心疼。 事发到现在,她已经被带过来了,还磨磨蹭蹭站着,不是识时务么?怎么不过来跟他说好话,讨饶。 他想问她,协助商瑞给他下毒,想好自己的下场没有? 可真对上这张不算是容色倾城,将泣不泣的小脸,他说不出太多的话。 生叫他憋了这么口气? 商濯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走,男人身姿高大,迈的步子大,少女跟在后面踉踉跄跄,周围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敢多看的,纷纷低下了头。 一路到达主院,进了书房,阿滢还不曾站定,便听到了石门转动的响声,商濯的书房后侧,竟然有一间密室。 眼看着商濯要带着她进去了,阿滢吓得六神无主,她大声呼救,“救命!” 这是商濯的地盘,到处都是他的人,阿滢的呼救根本没有效用,她的声音再大也大不过蔓华苑的地界,根本就传不到外面去。 呼救不成,阿滢的手拉着旁边的乌檀木做成的博古书架,想要拉拽着。 男人瞧见她的动作,也不拽她了,攥过她的腰身,径直将人给抱了起来,天旋地转,阿滢的手瞬间松了下去,然后她就被抱了下去。 密室内昏暗无光,男人清冽的气息席卷着她的鼻息,周身,阿滢剧烈挣扎,蹬手蹬腿,“你放开我!” 男人的桎梏牢靠,加上男女力量悬殊,很快,她就败下阵来,被摔到了一方柔软的榻上。 短暂的眩晕过后,阿滢想要起身逃离,可密道的出口就只有那么一条,商濯挡在前面,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走。 没有办法离开,就只能拉开距离。 可逃来逃去,就只有这一方榻而已。 很快,密室当中点燃了一根烛火,总算是有些光亮了。 她抬眼看过去,微弱的火光照着男人昳丽的面庞,他找到了托盏将细烛火放了上去,随后信步朝她靠近,将阿滢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一点点缩近。 最后至于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她,“这里是我近些时日叫人为你打造的地方。” “可还喜欢么?” 他就是个疯子,哪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地方? 这是囚室! 纵然心里又气又怕,阿滢也知道在这个关头决不能跟他对着来,激怒了盛怒当中的商濯,到头来,吃苦的只有她自己。 她忍不住颤抖摇头,“殿下,我真的毫不知情,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男人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阿滢,上一次我与你说过什么?” 下不为例。 “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嗯?”他缓缓朝少女靠近,虎口钳制住她轻巧的下巴。 “告诉我,上一次你离开之时,我与你说了什么?” 阿滢吓得六神无主,方才在外苑,商濯还衣冠楚楚,容色淡漠,一换地方,他立刻恢复本性。 上一次商濯说了什么,她想不起来了,眼下她被他吓得不清楚,脑子当中捋不清楚。 “是我太纵容你了,阿滢。” 她摇头,“不是” “不是什么,没有什么?你没有背着我与商瑞私相往来?暗中给他传递消息?” “这个步摇,眼熟吗?”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是原先她给商珠借以传递给商瑞的那一支。 商濯竟然知道了。 “你以为事情做得隐蔽,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滢吸着挺俏的鼻子哭,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顺着她的粉腮往下掉。 商濯手腕一用力,那支步摇在他的大掌中碎成齑粉。 阿滢吓得打颤,生怕自己的下场如同这支步摇一般。 “我对你不够好?你为什么总是想要逃离我的身侧?” “不是说要回塞北,怎么又与旁人有了首尾?他与你相识多久了?”商濯一连好几问。 阿滢疯狂摇头,挽发的簪子掉到了床榻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多久。”她道。 “不对,应当是很久了。”商濯道,“倘若没有多久,你为何那般信任他,明明得知他视我于死敌,却还要朝他靠近,用他的东西来对付我。” 阿滢说什么都是错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修白如玉的指腹轻抚上少女带泪的粉腮,深眸透露出危险,声音压得磁沉无比。 “阿滢既寻了我的胞弟,今日便说说他与我比,谁更叫你满意些?” 下一瞬,少女的衣裙如同适才的钗环一般脱落。 她想要张口讨饶,却被男人吻住了唇舌,一时之间,手腕被她攥捏住。 他的吻来势汹汹,携裹着戾气,亲得她发麻。 “” 衣裙落地的同时,微弱的细烛也被卷过来的风弄灭,随后只听到了微弱的哭声和讨饶声。 昭潭等人一直在外伫立等候。 翌日晨起之时,密室的门才被打开,男人从里面走出。 随后有丫鬟进去收拾,丫鬟们想过场面,没想到竟然乱成这样,衣裙碎得不堪入目。 好在,人是活着的,就是身上的痕迹众多,尤其是脚踝上的抓痕。 几乎可以想象出,是迟姑娘想要逃走,殿下拖着她的脚踝把她给拉回来,不单是衣裙,便是连床榻上的被褥都撕毁了不少。 殿下这是动了多大的怒意?从未见过殿下如此放纵,在此事上如此暴戾,叫人出乎意料的,迟姑娘竟然能够在殿下手上死里逃生。 本以为她的下场会是死。 谁都不敢多看,提着心收拾干净,“”给阿滢擦拭干净,上药。 丫鬟们用的力道比较轻柔,纵然如此,阿滢依旧哼哼唧唧,见到她掉眼泪,众人噤若寒蝉,等阿滢缓过了劲头,才接着给她上药。 这一觉睡了许久,等她醒过来时,商濯又来了,浑身上下发软,见到商濯她便慌怕。 左右看看,这里依旧还是在商濯书房的密室。 男人神色淡淡,看不出前些时候的狠厉了,他的身后跟着丫鬟,有人在,阿滢的心稍微回稳了一些。 想来,商濯应当不会当着丫鬟的面对着她放肆。 “姑娘睡了许久,还是用些饭菜罢。”浓稠的肉羹,香气馋人,阿滢的确饿了。 可惜她没有力气,端着瓷玉碗,手甚至有些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