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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的弯曲砖墙有许多呈不规则分布的下水道出水口,有些直径不到一百厘米,有些大得多,全是汇入或汇出我们这条弗利特阴沟主要河道的支流,多数出水口都设有一道严重锈蚀又卡满烂泥的格栅或护栏。菲尔德蛮横地命令手下用徒步或搭平底小船的先遣部队带下来的火药炸开那些铁栅。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被下水道的砖造拱顶结构放大,每隔几分钟就轰然一响,几乎震破耳膜。我恍如置身克里米亚战争现场,左边有大炮,右边有大炮,正前方有大炮,以此类推。
对于已经被剥夺睡眠至少三天三夜的神经末梢、被人下了药后弃置黑暗中等死的肌肉与骨骼,乃至直到此刻仍然痛苦地嘶吼抗议的感官来说,那声音实在难以忍受。我打开从唐桥井带来的行李箱,又喝下四份剂量的鸦片酊。
恶臭味突然转趋浓烈,我用手帕捂住口鼻,却无助于隔绝那叫人泪水直流的呛鼻气味。
菲尔德手上没有武器,不过他全身裹着黑色保暖斗篷,头上的宽边村夫帽拉得很低,一条血红围巾在脖子上缠绕好几圈,遮掉半张脸。他那件斗篷底下的任何口袋都可能藏着武器。
打从那四个幽灵般的黑衣人把我交给巴利斯带下地底城登上驳船,菲尔德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不过他现在竟然在轰隆隆的背景音响中吟诵起来:
在如此炎热季节,
当人们吃着朝鲜蓟和豌豆、
助通肠的莴苣和致胀气的肉类,
当每个厕所马桶座,都被臀部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