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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丫鬟们也不敢碰她,要从旁边拿个小几给她放上去,放粥食,顺便拖着手腕,叫她舒坦些。 不料男人朝丫鬟伸手,取走了粥羹,又攥了她的腰,阿滢浑身起颤粟,没有一点力气跟他抗衡,被捉到怀里,倚靠着他的胸膛。 商濯捏着她的细腰将她往上提了提,阿滢本来哼唧,后面发现,往上,的确更舒坦些。 精致的小菜摆在一侧,他搅动玉勺,一口一口给她喂。 因为她吃得缓慢,男人也喂得慢条斯理,阿滢本来没有什么胃口,可真吃起来,还能吃下许多。 待用过了膳食,给她净了口,商濯在旁边坐了一会,又离开了。 一连几日都是这样,夜里过来,白日里有空了也会过来,抱着她小憩一会。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商濯不开口,阿滢也不敢贸然开口。 她的身子渐渐养好了,商濯便拉着她行事。 不过,没有最开始进来那会子凶残了,听她呼疼,面色冷着,动作却缓了不少。 她哭哭啼啼,心中有些不怠。 这日,停了之后,仔细瞧着男人的脸色比平日里好一些,阿滢小声问,“殿下,我何时能出去?” 她的声音微弱,若非密室安静,几乎要听不见她说些什么。 商濯淡声,“还想出去?” 阿滢心中打鼓,商濯不会打算将她在这里关一辈子罢? 难不成他真的? “我跟殿下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情了,殿下便放了我出去可好?” 商濯已经穿好了外衫,“上次的什么事情?” “是与他人勾结给我下药,还是再次逃跑?” 何必分得那么细。 阿滢答道,“都不会发生了。” “你说不会就不会?”男人捏着她的脸蛋微微晃动。 “前几次你是怎么与我说的?”商濯细细帮她回忆。 这般牵扯下来,阿滢便知道是她理亏了,倒不好跟他辩驳,“” 他既然旧事重提,她也能提,“殿下原先骗我。” “我骗你一次,你骗我几次?”商濯问她。 “这是第几次。”他再问。 阿滢又再次沉默下来,心里默默道,这是她出走的第二次,骗上桌的第几次?她有些记不得了。 “上一次我既往不咎,可你不长记性。” 她有些闷不住,“你究竟要将我在这里关多久?” 商濯这时候道,“你原先在长信殿的密道中不也是呆了许久么?” 阿滢语噎,“”他是真厉害啊。 什么都能翻出来。 “阿滢还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他问。 “没有了。”她强忍着心绪道。 “果真没有?”男人的语气令她有些不稳,脑中细细回想还有什么事情隐瞒他。 绞尽脑汁,真想不起来什么,阿滢再道没有。 “拿上来。”他一道令下,丫鬟捧着一身湛蓝色的衣衫出现,阿滢觉得有些眼熟,等她看到旁边的香囊,想起来是什么了。 她给商瑞做的一身直裰。 “想起来了吗?”他还要当着面问。 阿滢,“这怎么算隐瞒。” “如何不算。” “你不是说与他相识不深,如何又给他做衣衫。” “这是为了答谢三殿下的庇护之恩。” “庇护?”男人重复这两个字,嗤笑出声。 “他庇护你什么?将你藏在密道之中就是庇护了,那眼下我不也是在庇护你,你为何又要出去。” “我”眼下的商濯根本说不通情面,阿滢觉得他十分不可理喻,“这两件事情如何能混为一谈?” 商濯拿起衣衫撕碎,香囊也不能幸免于难,他丢了出去,吩咐人,“给孤拿去烧了。” 丫鬟连忙收拾了残局退出去,就怕商濯的怒火蔓延, “那不过是件衣衫和香囊。” “迟滢,你说得倒是轻巧。” “他是你什么人,与你什么相干,你凭什么要给他做衣衫做香囊,女子给男子裁剪衣衫香囊,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说着说着他的声量拔高起来。 阿滢吓得往后缩,不明白商濯为何要动这样大的怒火。 在她看来,真的就是件衣衫和一个香囊而已。 值得动那么大的怒? “我对三殿下并无情意,只是恩情。” “那你对我呢?”商濯攥着她的双肩问道。 阿滢瞧着他怒意横生的脸庞,“”他是吃味了么? 阿滢不敢多问,下一息,她又听到男人问,“你何曾给我做过?” “我”阿滢的心中几多笃定,商濯的确吃味了。 “我给殿下做过的。”她咬唇,澄澈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在塞北的时候,殿下忘了么?” 那时候商濯流落黄沙,身上的衣衫都破了,阿滢给他做的新衣。 “你为什么要给他做那么好?一针一线多有心呐。” 阿滢,“”他也太不可理喻了。 这有什么可比的。 “你给我做过香囊吗?”他又问。 阿滢,“没有。”眼下服软才是正理,“殿下若是想要香囊,我给殿下做一个便是了。” “何须你做。”他冷冷道。 阿滢彻底沉默了,不明白,商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之下,最后依然不欢而散。 虽说是不欢而散,到底算是好了,商濯冷脸拂袖而去,没有对她动手。 心新来的丫鬟是个沉默的,涣月不知所踪,阿滢问她的下落,伺候的丫鬟说不知道。 再问起外面的局势,丫鬟们已经在喊救命了,“求姑娘体恤,奴婢们纵然知情也不敢与您多言,殿下有过交代,若是叫您知道了,便要处死奴婢们。” 如此,阿滢也不敢多问了。 她便是知道,商濯要将她彻底关在这里,不与外界有联,她在汴安没有亲人,谁还记得她? 她必须要出去。 想要出去,必须要讨好商濯。 想到那日不欢而散的由头,阿滢寻丫鬟们要绸缎针线,丫鬟们支支吾吾,说什么她身子不好,应当多多休憩。 一连几日,商濯都没有过来,阿滢倒是不想他过来,可她担心商濯要把她在这里关一辈子,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你们担心我用绸缎针线自裁么?” 丫鬟们道不敢,“实在是为姑娘的身子着想。” “我的身子我清楚,没事。” 商濯发狠的那日不大舒坦,其余都还好好的。 丫鬟们就是不给,阿滢直言道,“我要绸缎针线不做其它,不过是想给二太子殿下做身衣衫。” 如此说,丫鬟们倒是动容了。 阿滢又补了一句,“香囊。” “姑娘的意思,奴婢们已经知晓了,待奴婢们问过了昭潭侍卫。” 问昭潭倒是可以,别直接问商濯就可以了,岂不显得刻意。 话到了昭潭那边,转而就落到了商濯的耳朵里。 商濯才从勤政殿出来,自从宫闱巨变,皇帝便缠绵病榻了,商濯即位太子,代替皇帝处理国事。 “她既然要,那就给她。” 阿滢如愿拿到了绸缎针线,于是她开始一针一线做了起来,没几日便好了,她正愁要不要开口寻丫鬟找商濯,却不料他已经听到了风声过来了。 “殿下。”阿滢站起身来迎他,密室内的烛光幽微,起先的时候觉得暗淡难受,这么些时日下来,她倒是能够忍受了。 商濯至床榻的边沿坐下。 密室空荡,除了床榻什么都没有,商濯目力过人,自然一眼就瞧见了。 他明明欣喜,脱口而出的话却不中听,“怎么,阿滢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