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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他俯身过去,灯头照在他的脸上,那人仰面躺着,瞪着一双眼睛。
“是洛布桑。”理查说,“他已经死了。”
一天前,理查曾说只带几名挑夫去五号营地,洛布桑则是那些挑夫的头儿。现在,离我们早上在六号营地见面的时间仅仅才过了十七个小时。可是现在,这位个子不高,但登山决心却很大的夏尔巴人看起来真的死了。他张开嘴巴,瞳孔放大,眼睛一动不动。
“今天没有其他人死在这里。”帕桑说着放下帆布背包。他是我们中间唯一一个携带行李的人。我透过他摇晃的头灯灯光和飞舞的雪花发现他的医用皮袋放在重重的背包里。“佩里先生,”他说,“你能否打开洛布桑的外套和衬衣,让他的胸部露出来。”
我走了过去,单膝跪在陡峭的斜坡上,笨拙地脱掉连指手套,按照帕桑的吩咐做了,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什么妙手回春之术能让一个看起来死翘翘的人复活,他的身体和暴露在外的脸已经覆盖了一层被风吹拂而来的薄薄冰晶。
但帕桑拿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大医用注射器。注射器的针足有6英寸[2]长,那个注射器就跟兽医用在牛身上的一样,这玩意儿哪儿能用在人身上呀。
“按住他的胳膊。”帕桑指示道,摸着洛布桑赤裸的褐色胸膛。那个夏尔巴人的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盯着空荡荡的天空。
为什么要按住他的胳膊呀?我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想的。难不成尸体还会走吗?
帕桑正忙着数肋骨,找到了这个可怜的夏尔巴人皮肤下瘦骨嶙峋的胸骨,他用两只赤裸的手,将那个大注射器拿到3英尺高的地方,接着便扎进了洛布桑的皮肤,穿透他的胸骨直达心脏。针尖刺穿胸骨时发出令人恶心的咔嚓声,即便在红色光亮的嘶嘶声和风的咆哮声中也清晰可辨。帕桑将注射器的活塞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