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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家床铺上,外面是大白天。我穿着睡衣,浑身痛苦不堪。卡罗琳在一旁兜转,悻悻然望着我。我的脑壳史无前例地砰砰抽痛,全身所有肌肉、肌腱、骨骼和细胞都跟相邻的组织相互摩擦,在绝望的疼痛中哼唱走音的曲调。我觉得我已经好几天或好几星期没服用过鸦片酊药剂了。
“马莎是谁?”卡罗琳问道。
“什么?”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嘴唇干燥龟裂,舌头肿胀。
“马莎是谁?”卡罗琳又问。她的语气单调又冷漠,像射过来的子弹。
过去两年来我经历过无数紧张场面,包括在地窖里醒来什么都看不见,但那些都不如眼前的局势来得危殆。我觉得自己仿佛心宽体胖无比安稳地乘坐在舒适车厢里,却发现车厢突然倾斜坠崖。
“马莎?”我勉强应了一声,“卡罗琳……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这两天两夜以来你在睡梦中一直喊‘马莎’。”卡罗琳的神情和语气丝毫没有软化,“马莎到底是谁?”
“两天两夜!我昏迷多久了?我怎么回来的?我头上为什么缠着纱布?”
“马莎是谁?”卡罗琳又问。
“马莎是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里的角色。”我边回答边触摸裹在头上的厚纱布,假装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就是那个徒步走在脏乱堕落的泰晤士河畔的风尘女。我好像梦见泰晤士河。”